老人点点头,内行的摸了摸画纸,“嗯……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作品,不会太早的。”
这就足够了。
耿长生在心里笑着,然后礼貌的附和了几句。
老人很感慨的看着他,“这样一副好作品,竟然是赝品,你也觉得很失望吧?”
“不,怎么会?我很高兴他是赝品。”耿长生微微摇头,漆黑的发丝有几丝落在了雪白的额头上,
“哦?”方老上下打量他,“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想法。”
耿长生笑得非常优雅迷人,“我非常喜欢这幅画,如果它真的是赝品,那么很可能它的作者还在世,对我而言,这可是好事呢。”
方老一愣,想想,觉得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不禁笑了起来,“诶,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但是,做赝品的人,无论才能如何,人品上都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耿长生却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了些应酬的话,随即,他起身,对着面前的老人鞠躬, “方伯伯,感谢您了,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耿长生带着他的秘书离开,而方老则在送他出门之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唉,好好的苗子,做什么要去做赝品呢……”方老感叹着,凝视着刚才还有赝品陈列在上面的书画台,老眼竟然有些哀伤了起来。
拿着画到了楼下,耿长生坐在车里,栖云利落的坐到驾驶席上,启动车子。
他舒服的靠在真皮沙发上,菲薄而形状端正优美的嘴唇上带着奇妙的优雅微笑。
“现在多好,我可是拿到了所有的证据呢。”他笑着,优雅而魅力十足。
“我觉得老大你去做克格勃都够格了。”对于主子挖人隐私到无所不用其极程度的手段由衷的佩服,她单手打着方向盘,把手里的画轴递给他。
拿过收好,耿长生从置物柜里拖出自己的手提电脑,打开,他调出关于聂蓝和凤凰的资料,细细的浏览,越看,他的唇角弯的越高,最后,当他脸上的表情定格为诡异轻笑的时候,他问道:“凤氏企业今年的效益如何?”
她凝视着前方车水马龙的马路,“亏损了2500万。有3.3亿左右的周转资金被套住了,现在正在试图融资。”
“哦……我们现在有他们多少股份?”
“2.2%。”算是可以列席股东会议的程度了,但是还不是可以握有决定权的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