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我只是说,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幅画是他伪造的?耿先生,您逻辑学不够啊?谁画的和谁伪造的,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呢。”
“哦?赐教。”在她说的时候,耿长生脑袋里已经转了十七八个圈,差不多知道凤凰想说什么,他在心里拧了下眉毛,但是表面上依旧一副大局在握的云淡风清。
“这幅画确实是聂蓝画的,但是,它是不是由聂蓝制造成伪作的,关于这点,您有什么证据吗?”玩弄文字游戏吗?她可不会输给他!
“但是确实是聂蓝画的。”
“可是,画作是聂蓝的又代表什么呢?能代表是他把这幅画制作成伪作流入市场的吗?”凤凰踏前一步,笑眯眯的反击,“画家嘛~对一副画管理不严也是很正常的,美术学院的学生,不参赛的时候,又不是作业,谁会在乎平常画的几张素描练笔什么的?偶尔被居心叵测的人拿到了去做什么文章,谁能怎么样?”她笑意盈然,手里的画晃荡了几下,轻轻巧巧。
“……你想说什么?凤凰?”
“我是想说,这幅画确实是聂蓝画的,不过我肯定这幅画不是聂蓝做的伪作,没有人会特意在伪造的书画后加上自己的签名吧?那么,他为什么会流出来,并且是以伪作的形式,又怎么会流入你手里,成为足以威胁我的把柄,耿先生,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我不介意就这个问题研究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也不在乎。”
耿长生在瞬间沉默,他拿起身边的骨瓷咖啡杯,修长的指头轻轻敲敲菲薄的边缘,然后,他微笑,形状优雅的眼睛在骨瓷杯子后凝视着,“你在威胁我?凤凰?”
身着红衣的女子态度悠然,殷红的嘴唇只吐出四个字,“那又如何?”
耿长生忽然笑了起来,“你有胆量。”
她耸肩,“被人威胁的感觉不好吧?耿长生。”说完,凤凰眼睛忽然一细,针一样的光射了出来,“同样,原句奉还,敢威胁我,耿长生,你有胆量!”
耿长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确实疏漏了这点,如果这幅画仅仅是临摹品,那么,将他制作成赝品来进行买卖的人只要不是聂蓝,他整个打算威胁凤凰的把柄也就不成力了,因为只要不是聂蓝制造的,那聂蓝就会成为被害者的身份,他倒很有可能被居心叵测的凤凰扯到一桩伪造书画的案子里去。
被卷进去之后,他对自己的立场不抱乐观态度,毕竟,他的性格之烂早有传闻,而凤凰的能量也不容小觑,到最后,如果她拼上你死我活,最好的结果,两败俱伤。
聂蓝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向前而去,站在了凤凰身后。
看了她半晌,陷在椅子里的男人打了个响指,“……你想要如何?”
“我说了,耿长生,我总要让你求我把这卷画丢进去。”聂蓝拽了拽她,意思是见好就收,但是凤凰却步步紧逼,摆明了我就是欺人太甚你能拿我如何的不要脸架势。
“……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