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每次,他看着显示器上生冷字体,总是想到,在彼端的,女子。
明苏却似乎忘了那日的事情,日后两人相见,依旧是谈笑风生,涟心里压着的惆怅,却无声无息滋长。
明苏若有若无的躲他,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一丝公事上的牵扯。
那一次,让他看到她狼狈,已经是失策。她活在水泥森林,一点透露的软弱都等于告诉别人,她的弱点。她痛恨还留有一点柔软的自己,同样的,也远离一切看过那一点温软的人类。
涟看过,和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她觉得不愉快。
那日,合作结束,她愉快的和涟握手,庆幸自己和这男人再也不会见面。
如果可能,她愿意一辈子不要见他。
优雅大方得体,送走了涟,她破例没有加班,回到市中心那狭小到让她觉得安全的家里换上鲜红的裙子,向自己经常去的酒吧而去。
她常去的酒吧有个好听的名字,唱色,总是有来去的歌手,以及,味道独特的酒。
唱色有红砖的墙、穿着白底碎蓝花旗袍的女侍、还有纸醉金迷的歌声。
寂寞的男女和台上的歌手,水样来去。
台上染了一色稻草头发的女歌手闭着眼睛哼唱有中国特色的爵士乐,冰块则在明苏的杯子里跳舞。
她独自坐在角落,洒下一点恣意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