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自言自语说:“绳子这么不经用啊。”
听了这话,少年低头看了看陈乌夏。
她明白他是想起她坐断绳子的事。她泪汪汪的,看他的眼神带有悲愤。
这里不过是废弃的工地,没什么好偷的。保安站在沙丘边,没有走进来,自然也没有发现人。他走了。
又再等了一会儿,少年走出了树下。
陈乌夏吸了吸鼻子:“我们为什么要躲?”
少年:“我没让你躲,你刚才可以出去。”
闹了这么一场,陈乌夏几乎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但少年凉薄的语气,又把她的悲痛勾了出来。她双手捂脸,背往树干一靠,“呜呜”地哭了。
哭得太突然。少年回头问:“你还想把保安引过来吗?”
“不是。”陈乌夏呜咽地说:“你一说话我就想哭,你这人太刻薄太冷漠了。”
少年:“……”
她哭得绝望,像是悬崖上走投无路的逃兵。
“别哭这么大声。”少年又看向烂尾楼的方向。
陈乌夏吼他:“我就要大声哭,关你什么事?你名字叫管太宽吗?”反正第二天谁也不认识谁,她尽情释放自己的委屈,“呜哇……”她哭得十分畅快。
少年:“……”
第7章
这边的动静太大,烂尾楼值班的保安又来了。
少年远远见到手电筒的光,“他来了。”
陈乌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少年不再管她。他向上一跃,抓住一根树枝,用力荡起,站到了围墙上,迅速地跳下了。
只剩下陈乌夏了,她用手背擦擦眼睛。
“谁在那里?”保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