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夏给他打电话。不管打草惊蛇, 或是通风报信,她都得和他谈谈。
开始是无人接听, 后来直接关机了。
窗外明月弯如刀刃,刀尖上勾起一串柔光。
陈乌夏下了楼,按了李家的门铃。
正在想如果是李家父母开门,她该怎样说。按了足足两分钟门铃, 没人。
陈乌夏一夜无眠至天亮,萎靡不振。
第二天,马琳见到侄女的脸色,关切地问:“乌夏,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伯娘。”陈乌夏想等真相大白的时候再说李深的事,她解释:“我昨晚做作业, 太晚睡了。”
“到这个阶段,该是放松的时候了。立洲常说啊,高考前一个月该吃的吃, 该玩的玩, 怎么轻松怎么来。千万别有压力。这可是高考状元的至理名言。”马琳言语中满是对自己儿子的骄傲。
“谢谢伯娘, 我上学了。”陈乌夏疲惫地出门。
到李家门口, 再次按了门铃。里面仍然没有人。
上学路上, 她一路东张西望, 盼着遇到李深。但是没有。
就这样, 她走走停停, 耽误了时间, 早读课迟到了。
本来因为高考而严肃的教室, 今天添了几许古怪的气氛。陈乌夏踏进教室,觉得有许多眼光“刷刷刷”冲她而来。
向来好脾气的邝力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陈乌夏看一眼李深的座位,空的。她心口的大石如泰山压顶,坐下了,腿也是拖得重。
肖奕媛向陈乌夏打眼色,悄悄地说:“警察没来,丁晴的家长却一大早闹到老师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