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妆容很淡, 此刻浓郁的是酒醉的嫣红, 像是挂了两个小桃子,光鲜丰润。薄薄的口红早被她吃掉了,余下嘴角几点斑驳的痕迹。
空气静止, 魏静享的嚣张消失了。门一关上,众人的喧闹收拢起来。
走廊有服务生来了。秉着非礼勿视的职业道德, 他对李深和陈乌夏视若无睹。从两人身边经过, 和隐形人一样。
陈乌夏又跳了两步。
李深上前,一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弯低身子,想从他的臂下钻过去,却被一把拽住了。
“我抱你出去。”李深很有礼貌,是询问,是请教。
陈乌夏看着眼前的那只手,抽过烟的当然比执笔时期更佻薄。
下一秒, 李深履行了这一份佻薄, 打横将她抱起来。他一手环住了她的手臂, 一手扣住她膝盖边的裙摆。暗暗用力,束缚了她的挣扎。
陈乌夏闻到了檀香皂的清香。这么多年, 他一直没有换过, 是干干净净的。头越来越疼了。天花板的灯也亮得晕, 她的脸蹭在他的胸膛,磕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有些硬。
她伸手摸了摸。是李深的胸膛上的小尖端。
李深警告说:“陈乌夏,你别乱动。”
“哦。”小气。她不摸了。窝在他怀里,要睡不睡的。
李深一路抱着她出了酒吧,才问:“你哥呢?”
陈乌夏看着天空的星星,想起了陈立洲的交代,说:“我哥让我打电话给他。你打吧。”
“哦。”李深拦了出租车,报了地址。
陈乌夏怔然,迷迷糊糊看着车窗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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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抱着陈乌夏,回到了公寓。
这是李明澜的房子。她常年在国外,就算是回国,也多住在酒店。买这样一间大公寓,却空置不住,或许是因为这里的装修风格,太接近孟泽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