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几个太医跪在这屋里,将头埋得低低的,浑身剧烈颤抖,无论诊断多少次,这次贤王是真的去了,别说脉象了,身体都开始僵硬了,用针扎入经脉,没有一丝反应。
皇上坐在贤王的尸身旁,整整一个时辰,身子细细地抖,双目赤红,良久,闭上眼睛,冷冰冰地道:“来人,把贤王的尸体烧了罢,就在这院子里烧了——”
“烧了罢,烧成灰,骨灰盛在这酒罐子里——”
骨灰入酒,是否可让朕长醉不醒?
“小桂子,你别卖关子啊,后来,后来皇上到底有没有烧了贤王的尸体?有没有把骨灰混在酒里喝了?噫……想想好恶心,到底有没有?”一个圆脸盘子的宫女压低声音,双眼放光急切问道。
“杏儿你猜猜,猜猜嘛?”小桂子眼睛骨碌碌地转,他这故事唬得杏儿这般有兴趣,开心得很。
“我猜……皇上定是没烧!”杏儿咬着嘴唇,双眼烁烁地等着答案。
“哈哈哈杏儿你太精明啦,当然没烧,那晚院子里满地是雪,火怎么烧都燃不起来,皇上大概觉得是天意如此,叹了一口气,罢了,后来就把贤王的尸体偷偷葬了,你猜,下葬前,皇上给贤王的尸体戴了什么?”小桂子又卖了个关子。
杏儿瞪大双眼,急急问道:“什么什么?小桂子好哥哥快告诉我罢。”
小桂子压低声音,在杏儿耳边低声道:“一张白皮狐面,绘有红色图腾,你道奇不奇?”
杏儿兴奋得跺足笑道:“这个我知道,这是东瀛国的能面,我在集市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