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自个儿沏了杯茶,悠哉悠哉地道:“有要事与你说。”慢慢喝了一口茶,瞧了瞧正用手巾擦脸的白简行道:”小师弟,待会儿你忙完了先出去罢?”
“好” 言简意赅,把佩剑悬在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傅成蹊也穿好了衣裳,一边洗漱一边道:“怎么,出了什么事么?”声音还是未睡醒的沙哑,脑子却早已清醒透了,顾笙支开白简行,定是关于他‘傅成蹊’本人的事
“今儿有客。”简简单单地说完四个字,顾笙又沏了一杯茶,眸子悠悠一转,此时傅成蹊已经拧干手巾晾好,整了整衣衫,坐在他对面。
喝了口凉茶润润嗓子,傅成蹊正色道:“这副壳子的故人?”
顾笙白了他一眼:“什么壳子不壳子,这人与其说是大师兄故人,不如说是师父旧友。”
傅成蹊沉吟片刻,道:“瞒过他有几层把握?”
顾笙定定地看着傅成蹊,道:“没有。”
傅成蹊却莞尔一笑:“所以说,他十成十能看穿我?”
顾笙点头,又道:“可能已经知晓了,才来的,以前师父还在世的时候,他每半年来找师父喝一次酒,一喝喝一宿,也算看着大师兄长大,后来师父去了,他就再没来过,今儿一大早顾筠就收到他的拜帖,我心知不妙,就来与你说。”
傅成蹊点点头,半晌才道:“阿笙,到时候你就假装不知道好了,我不是莫穹这件事,只有我知,你不知。”
顾笙闻言皱眉:“殿下就打算如此了?”
傅成蹊笑:“那不然呢?死皮赖脸地说我就是莫穹么,穿就穿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