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恨意,来得总是这般莫名其妙,猝不及防。
叶云灯暗暗打量了一番傅成蹊与白简行,一双漆黑的眼睛幽幽地转,嘴角噙笑道:“久仰莫公子白公子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傅成蹊也将叶云灯打量了一番,这人倒是比印象中瘦了许多,面上也没了从前那般光彩夺目,形容倒是平添了几分憔悴苍白。
若说全然放下不计较,傅成蹊自己也不信,但终究也是过往之事,如今他是莫穹而非傅成蹊,虽然这个身份也是阴差阳错偷来的。
个人恩怨暂且放一边,且听宫中生了什么事端,竟寻来他无稽派。叶云灯常侍傅宁远身侧,他亲自来,定是十分要紧的事。
“不知大人到来,一时怠慢,失敬失敬。”傅成蹊敷衍地行了礼,白简行依旧不为所动,完全不把对方放眼里。
叶云灯倒也不介意,屏退左右,片刻,淡然一笑:“阁下是痛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了,近日有妖物为祸京城,扰了皇上安宁,想请二位同我进宫一趟。”
傅成蹊闻言,心下忍不住好笑,天道好轮回,恶鬼饶过谁?
面上却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云淡风轻地问道:“究竟是何妖物,这样大胆?”
叶云灯眼里似有一簇幽火,冷声道:“伤人的妖剑。”
闻言,傅成蹊与白简行对视一眼,彼此明白,能附在剑上的邪物,十有八九是‘患‘没错了,只是这妖剑能伤人,说明当时化成‘患’的怨念极其强大,这类‘患’寻常的浇酒之法恐怕不顶用,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化成‘忧’,要彻底抹杀,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