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想法,与其让大师兄回到原来的生活,再似之前那般对谁都体贴周到,还不如将他永生永世囚禁于此,只与我一人好来得痛快。

可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在白简行的心底泛起淡淡涟漪,便又消散无踪了。

毕竟,看着大师兄不欢喜,他自己也欢喜不到哪里去。

“阿简,想什么呢?”傅成蹊拍了拍白简行的脑袋,笑咧咧地问。

白简行回过神来,淡淡摇头道:“没什么”

傅成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该不会真不想出去罢?”

“我无所谓。”白简行说的是实话,只要与大师兄在一起,他确实觉得在哪都无所谓了。

傅成蹊沉吟片刻,突然眼珠子一转,朝白简行伸出手笑嘻嘻道:“盛鬼瞳之泪的琉璃瓶借我一下呗。”

白简行将信将疑地将琉璃瓶放在他掌心上,傅成蹊将双手背过去,捣鼓了一阵,握着两个拳头伸到白简行面前,咧嘴道:“你猜琉璃瓶在哪只手里,猜中了我们就拿着他去找毛球儿,寻出去的法子,若猜不中,就此扔了,我们谁也别回去,怎样?”

白简行怔了怔,深深地看了傅成蹊一眼,郑重道:“好”

“左还是右?”傅成蹊笑微微地看着白简行。

白简行垂下眼:“左——”

傅成蹊微微眯起眼睛:“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