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点点头,此时已披上睡袍,谢砚伸出手,帮他把微湿的头发拢起,修长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衣领微敞,锁骨的轮廓若隐若现。
“其实,九叔也不希望你去,”谢爻声音低低的,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旋即又打了个哈哈,眼中满是水光:“晚了,你赶紧回去歇一歇。”
躺在榻上,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发觉谢砚无动于衷,便朝里挪了挪身子:“睡罢。”
对谢爻而言,两个男人同睡一榻,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况且对方还是个少年人,唤他一声九叔。
“好。”谢砚的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他小心翼翼又心满意足地躺在九叔身侧,规规矩矩的,与九叔相对而躺。
谢爻一闭眼就沉入黑甜,谢砚双目炯炯地睁着,夏夜衾被单薄,谢爻贪凉只盖了肚子,四肢都露在了外边。睡袍轻薄若水,漫过谢爻的身子勾勒出纤细修长的身体轮廓。
借着月光,谢砚发现九叔嫣红的唇上有一枚小小的痣。
……
当沈昱骁知晓谢砚随他一道儿去长乐海时,欢喜得险些睡不着,暗自兴奋了一夜,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翌日醒来晓得谢爻也随行,顿时火冒三丈。
他不明白,为何这谢爻总是在他家阿砚的身边阴魂不散。
“九叔,我也要去。”谢音得了消息,哪里肯放过这个既能跟着沈哥哥又能出去玩儿的机会。
“音儿,不许胡闹。”自古长乐海灵试鲜少有女修参与,更何况此时谢音尚未满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