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言简意赅,甚为笃定。
谢爻起身,谢砚便很自觉地走近,俯身为他披上外袍,谢砚将身子压得很低,两人距离不过半寸。
谢爻睡得迷糊,棕茶色的眸子里氤氲着水雾,脸上压了浅浅的红印,谢砚眼神掠过,下意识用舌尖抵住牙关,担心距离太近九叔发觉他吞咽的动作。
他挽过九叔披散而下的头发,拢了拢,系上茶白色束带,对方修长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襟口微敞,令人遐想的冷白色蔓延至锁骨。
有些晃眼,谢砚忙别开眼,将大逆不道的心思压了下去。
“明日我们便启程罢。”
谢砚动作一顿:“去哪?”
谢爻侧过脸,不小心鼻尖触到对方的嘴唇,温暖柔软,迟钝如他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寒露后,牧白山该落雪了。”
两人不着急,一路御剑走走停停,抵达牧白山时已是十月中,却出乎意料的没见着半片雪。这年北境大旱,刮在面上的风凛冽如刀,直冷到骨缝子里。
牧白山下的农夫皆说,大旱的年岁,下不了雪了。
闻言,谢砚虽不动声色,谢爻却很是失落,好不容易带侄儿大老远跑一趟,却又无法遂了他看雪景的愿。
谢爻偏不信邪,牧白山上有一处荒废的雪舍,他与谢砚在山下采买了些厚实的皮氅被褥,收拾收拾便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