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及时给拉回来了……

谢玄紧抿着唇,盯着谢砚的眼神满是厌弃,半晌,微微抬起下巴:“你对不起的,是你九叔!”

谢爻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有些微不愉快,砚儿不就送了些不合时宜的贺礼么,罪不至此,他本人没表示,旁人倒替他上纲上线起来了……

“是,侄儿知错了。”谢砚始终没抬起眼皮,他是没料到,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九叔还护着他,也越发不明白,自己在九叔心中是何种地位。

待谢玄忙着去招呼客人,谢爻将檀木盒子收进衣襟里,勉强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言简意赅:“今夜,领罚。”

“是。”

“你呀,回家就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谢爻便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

过了子时,谢爻身心俱疲的回到须臾园,一日滴水未进,却也困得没食欲,倒在榻上便要睡去,灵奴忽然送来了一碗冰酥酪。

迷迷糊糊睁开眼,谢爻愣了愣,心下明了,坐起身子有气无力道:“小少爷呢?”

“在门外。”

冰酥酪只不厌城有售,知他喜食者,只得谢砚一人。

谢爻点头,待灵奴退下后,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揭开瓷盖儿,莹白如玉,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拿起小勺子尝一口,乳香馥郁,回味无穷。

吃了小半碗,才慢悠悠道:“砚儿,进来罢。”

一人推门而入,带着夏末深夜露水的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