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谢爻眉头微蹙,有些心虚有些紧张。
“嗯,梦里很多人,我不认识他们,却又很熟悉,”谢砚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眸子又似一口深潭,望不见底,深深的看着九叔:“他们让我回去。”
谢爻思及宋以洛的话,心猛地一提:“回哪里?”
谢砚摇头,眼睫微颤,簌簌的扫在九叔脖子上:“侄儿只晓得,如果跟他们走,就再也见不着九叔了。”
“九叔,没有你的地方,侄儿不会去。”
“可是……”
“九叔舍得让侄儿走么?”
谢爻嘴唇动了动,本想说什么,最后只淡淡摇头,将话语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砚儿终究没舍得再要了九叔,只将早已被折腾得瘫软的人拥在怀里,窗外是无尽的寒冷与黑暗,屋中是暖烘烘的炉火和彼此交融在一起的体温,谢爻几乎被砚儿搂出汗来。
他不急不缓的将这三年的事与砚儿细细说来,包括他用余生换取彼此一年的时光,丝毫没有隐瞒,只没将宋以洛所言之事坦白,对谢爻而言,这些与他的砚儿无关。
“砚儿,你可别怪我自私。”
“自私?”
“嗯,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给你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