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睡觉了。”谢爻笑微微的,桃花眼落了雪光。
“睡不着。”
谢爻啧了啧:“行了,一年时间,足够让你看腻了。”
“九叔,对侄儿来说,一年不够。”何止不够,是远远不够。
“怎的,你还想让我毁约不成,这事儿我可不干。”
沉默一瞬,谢砚压低声音道:“侄儿会有办法的。”
“别太贪了你,这一年,也算是我偷来的。”谢爻没将砚儿的话往心里去,于他而言,一年真的是奢侈了。
说不好,两人腻腻歪歪的相处一年,彼此就厌倦了。
谢砚不答,只又在九叔印着枕印的脸上亲了又亲,谢爻担心又惹了他的火,忙拉开距离:“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
“擦……!”谢爻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面上是恍恍惚惚的着急。
谢砚蹙眉:“九叔有什么急事么?”
“午饭。”谢爻寥寥草草的整理凌乱的头发,披起衣服正欲下榻,肌肉牵扯到不可言说之处,一阵刺痛,昨夜过于忘情没察觉,到底是有些过了。
嘴上虽然没说,面上忍痛之色却没逃过谢砚的眼睛:“侄儿不饿。”
“我自然不担心你饿,但易儿毕竟是客,冷落他不好。”
谢爻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觉有什么不妥,砚儿的脸却渐渐冷了下去:“沈易他,一直与九叔住在雪庐么?”
谢爻正一门心思的整理衣领,完全没往深了想:“易儿每年会来住一两个月,给我捎带些酒水食材,今年赶巧二公子酿了些血艾酒,他就来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