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教罪的刑罚非常残酷,不过东方迁没说,因为以游沐青当时的精神状态,她生怕这家伙单枪匹马就要冲进教廷圣殿,把教皇斩杀当场。
游沐青那时一声不吭,浑身伤痕地待在笼子里,差点真失去理智变成战斗怪物,对惹她生气的东西印象极其深刻,再来多少遍她都想提着粒子枪一颗子弹把教皇崩了。
理智是没有什么理智的,这辈子就没怎么理智过。
满怀心思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来了个不速之客。
东方迁站在巨大落地窗前,阳光给冷硬轮廓镀上金边,柔和了过于严肃的气质。她端着一杯红酒,只留给游沐青一个挺拔肃然的背影。
游沐青放下手,收好百转千回的思绪,把门“砰”的关上,快步走到东方迁身边,诧异道:“昨天宿醉一回,今天还要和我拼酒?”
东方迁保持向外远眺的姿势,没回答。
游沐青摸着下巴大为不解:“不是吧,有这么伤心?西奥多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别人只知道东方迁是个手段血腥暴力的维和党,身处高位杀生予夺,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做这一切纯粹是为了一个早已遗忘她的oga。
这些陈年旧事实在掰扯不清,游沐青几乎是看着东方迁变成如今这副满腹城府的样子。
她偏头看了一会东方迁立体沉静的侧脸,推了推人家的肩:“别喝了,实在惆怅就去训练室和我打一架。”
东方迁睫羽微动,朝她看来,眸中沉沉:“我什么时候惆怅了?”
游沐青耸耸肩,抢过她手上的酒杯,不置可否。
东方迁眼睁睁看着这家伙把自己营造抑郁氛围感用的红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皱眉变换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斯文一点,没人想和你抢,再想喝多的是,又不是买不起。”
游沐青手指一顿:嚯,现在还真买不起。
真alha说到做到,她连那五十六的零头都给出去了,真正剩下的还有与黑西装男拉扯时弄出来的零点零零零九。
饶是她都觉得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