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放血后的虚弱消失不见，一直隐约压着自己本体的东西似乎也消失了，她睁开眼之后看到的就是变得更大，更浓郁的绿色光点，然后就是躺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有一张和她八分相似的脸，侧身蜷缩着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

她似乎赤着身体，一张绿色的毯子盖住她胸口到小腿中段的位置，露出的肩膀和脚踝看上去都很精致漂亮。

在宁渺渺醒来之后，她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萌萌？”宁渺渺试探着喊了一声。

“姐姐？”宁萌萌眼神聚焦，也看到了宁渺渺，她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小小一只和正常人的视角是不一样的，她语无伦次：“你，我……成功了吗？”

“成功了。”宁渺渺肯定她的猜测。

“啊！”宁萌萌一阵激动，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然后猛扑到了宁渺渺身上，“姐姐，姐姐，我们成功了！我活过来了，呜呜呜，我活过来了。”

哪怕说可以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哪怕说着不要让宁渺渺来换她，但毕竟只是十九岁的少女。

她总会怕。

每个生命都有对死亡与生俱来的敬畏，她也不例外。

“我说过，相信我，我会成功的。”宁渺渺说着的时候，眼神忽然恍惚了一下。

她好像在什么时候，也和谁说过这一句话？

“我知道，我相信姐姐，我知道姐姐可以。”宁渺渺能感觉到肩膀上温热的湿度，也听到了宁萌萌哽咽的声音，“我一开始，一直，都很相信姐姐。”

“能认识姐姐，实在是太好了。”

宁萌萌心中满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