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皇后与西苑那边几乎没什么来往,皇帝也不希望她和他所宠爱的张真人有往来,微感疑惑:“什么东西?”
安成真姬也只瞧了内里的画像数眼,心下微微有些慌张,难怪圣上自从得了那擅长拟百声千态的妇人后,对后宫甚至来自异域的她都不算上心。
甚至还为她与皇后闹翻。
与今日郑淑仪事如出一辙。
袁皇后教她打开,就着殿内明亮的烛火,她拿起一片细看。
经了火的纸张格外轻盈易碎,熏得黑灰,内里只得四五张,袁皇后与圣上十余年夫妻,御笔总还认得。
她瞧过几张,偶尔辨认模糊题字“曾经沧海难为水”,不免气出笑来,手下一用狠劲,手里的纸便碎,飘落在地。
“太康三年……”
那时节郑观音并未入宫,还是个不知事的黄毛丫头,圣上为缅怀谁,不言而喻。
她微微冷笑,淡淡道:“谁送来的?”
安成真姬低声道:“是原景明观掌事王内监的干儿子,圣人为郑淑仪怒,当场斩杀王内监,他的儿子们也得寻个新去处。”
王内监一心巴结讨好圣上,却没盯紧郑观音,反而放纵谄媚,圣上舍不得惩罚红杏出墙的罪魁祸首,也没立时三刻同皇后算账,自然得他来做那个出气的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