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准我生出来不是如圣上那般的淘气鬼,”郑观音抿唇一笑,她现在对生子总还有几分矛盾,只是不用那么多的法子避孕了,“再说这内廷的女子这样多,我也贪心得很,多占一段时间的风光才好。”
……
圣上来时偏晚些,教人掌了烛火,内廷的后妃见到天子的仪仗又毫无悬念地往昭阳殿去,失落嫉妒有之,然而这些深宫怨恨的心却淹没在宫车雷雷的声音里。
郑观音倒是等着他一起用膳,圣上见她头上的白牡丹,微微蹙眉,但想到这不过是他所赠奢华物件中的一种,乌发与牡丹也相衬,便称赞了一句,问起:“音音喜欢簪这样的寒天牡丹?”
“七殿下执意如此,孩子一片孝心,我也没有办法,”郑观音似笑非笑,“果然是陛下的孩子,从小便会这些。”
圣上初闻时不免微微一怔,随后却瞧向她的眼睛,忍俊不禁,微斥了一声:“朕从不借花献佛。”
郑观音瞧他含笑,微微气道:“以后每日有人送我秋海棠。”
“男子总是无师自通,朕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圣上知晓她醋,将她揽到身边,抬手想将那一朵牡丹取下,却又顿住,低声道,“朕还好端端坐在这里,今日就算了,以后不许你簪白。”
“圣人与她们什么没做过,一朵花推托什么,”郑观音绷着脸,“方才不还夸我?”
知道是七皇子折了一只花,就有这样的横挑竖拣,似他这般,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
圣上舀了一勺汤喂她,瞧她生气,低声逗弄:“再吃一会儿醋,朕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