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莫天有些尴尬了，自己此时看起来就像个正在欺负柔弱少女的变态一样。可他很清楚，这位“柔弱少女”分分钟能将一个大活人瞬间冻成一地冰碴，只是现在受了伤，又没了施术单元，所以才显得如此娇柔罢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似乎是看到莫天真打算伸手再戳，女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只是强烈的痛苦让她说起话来有些哆哆嗦嗦的，很不利索。

“大不了，大不……我们同归于尽。”

“还同归于尽，骗谁呢？你现在要是能凝出个冰碴出来，我当场给你跪下磕一个。”

莫天的话显然大大地出乎了少女的预料，这完全和她从资料里还有想象中了解到的博士不一样，至少在她心目中那位天才战略家，不该如此粗鄙才对。

“就算你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也没用，要不是看在你从未对我露出过杀意的情况下，我不会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

莫天身上的伤也很难受，因此干脆盘腿坐了下来。

“你们整合运动想跟谁为敌，说实话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没错，就算你们真的灭了龙门我也无所谓，虽然在我看来你们成功的概率连一成都不到。”莫天一边微笑着一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面露惊讶的少女，继续道：“就算之后你们的人设计算计我，我也可以理解，敌人嘛，你死我活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莫天的脸上露出一抹煞气，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但是，你们用如此恶心的手段借一个无辜少女来对付我，或者说单纯是为了恶心我，这一点你们做得很成功，非常成功，我真的被你们的卑鄙手段恶心到了。”

“所以别再用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感染者之类的话自我感动了，从你们的行为里我能看到的只有不择手段，复仇的野心和破坏的欲望！”莫天的话说得非常直白，甚至带着恶毒。

不过在想到斯卡蒂为此付出的代价，莫天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怒火，完全无法释怀。

杰西卡还是第一次见莫天这样，这和他平时不正经的样子差别非常大，以至于小丫头在为煌注射治疗剂时，手微微有些抖，以至于一连扎歪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了血管。

少女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闭着眼睛呼吸越来越粗重。

直到他看到女孩眼角流出的泪水，莫天忽然就麻了爪子。一下子没控制住，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虽说他真的很讨厌整合运动，但他并不是一个会胡乱牵连他人的家伙，对事不对人，整合运动里虽然大多是些疯子，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

“抱歉。”

这就有点尴尬了，莫天张了几次嘴最后也只憋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