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脖子,男子低头看时却见手心里满是暗红色的鲜血,很显然刚刚的第二刀自己并没有完全避开。虽说脖子处相较于其他位置确实要显得脆弱一些,但那也是相对而言,绝不代表随便什么人都能只用一把长刀就轻易地划开魔灵的皮肤。
如果刚刚的这次袭击,敌人的刀刃能在深入一点彻底切断他的喉管,即使是魔灵恐怕也得算做是重伤。
可还不等他好好的检查调整一下魔灵的状态,远处那个看不清样貌手提长刀的敌人便又一次的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即使是以他此时完全融合的状态下的视力,依旧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些许的残影似乎是向着半空中而去,等他抬起头时对方挥出的刀锋已经再次距离他上身的各处要害不足数米。
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对方在面对自己时竟然敢主动跃起在半空中发动袭击,这样挑衅般的举动在他看来除了显示出对方的不专业之外,对他压根没有半点影响。
他之所以叹息是因为他忽然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好像一开始就想错了一件事情,而且是错得离谱。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迅猛一击,男子并没有如攻击者预想的那样,会继续凭借着恐怖的身体素质强行躲闪,而是腿部微微弯曲,将自身的重心稍稍压低了一些,然后便在敌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眼睁睁的看着刀刃的尖端一点一点的靠近了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就仿佛是认命了一般抬头与他对望着。
虽说最初的这一下原本只是为了方便试探或是干扰对方判断做出的虚招,却并不意味着这一下的威力会差到哪里去。
只要能够完整的命中对手,任何一次攻击哪怕只是随手的一撩都足以致命。
更何况此时他瞄准的位置本就是人类或者说是绝大部分是生物最大的弱点之一,一旦心脏这个泵血器官被刺穿,哪怕是海嗣那样长相大多潦草到难以言喻的种群,也得瞬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