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鼻尖相互碰触,呼吸彼此交叉。
常宁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说话……迟疑了片刻,还是保持了安静,只是舌尖微动,没有吐出话语。
自己又和宫岐亲了。
宫岐抱着他走到床边放下来。
常宁坐在床上,发呆地看着面前的宫岐。
宫岐早就在回家时就脱掉了大衣和正装外套,此刻身上穿了黑色衬衫和同色系的西装裤。
衬衫的衣袖没袖扣,被他挽起到手肘处,露出的小臂也充满着流畅的线条,宽肩窄腰,没有商人的气息。
但宫岐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衣衫整整齐齐地挂在身上,以从容不迫地姿态欺辱人。
“宫岐……”常宁喊了一声,浑身颤抖,想起了上次难过的状态,浑身战栗起来,那是一种奇怪的复杂感觉,说不上来。
常宁红着眼,隐约从宫岐的深色衬衫里,似乎看到了一点肩膀上的兽纹,那只兽出现,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自己一口吞噬。
常宁颤抖着身体,眼角沁出泪水,重重地呼吸一下,最终还是说:“你别亲我了。”
宫岐看到他这样子,凑过去,手指轻捏着常宁的脸颊,让常宁抬起下巴望向自己。
看来常宁是真的不行……
宫岐凝视着常宁的眼睛,确定他有情动,是很有反应,只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孟菲知道他不行,这就是常宁和前妻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的原因吗?
宫岐想到这里,嘴角上扬。
宫岐低声说:“等会儿,我买了东西。”
他径直去拉开了抽屉。
……
深夜,宫岐先去洗澡,洗去身上的疲倦,随后,他围了一条浴巾出来,头上拿着白毛巾擦拭湿润黑发上的水珠。
半梦半醒的常宁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气息,说不出什么味道,但是很温和,能够舒缓人的心情。
宫岐抱紧了常宁,手臂箍在他的身上……
翌日清早,窗外乌云密布,沉沉压下,空气中很是湿润,水汽从窗户缝隙涌进来。
晴天时,这座中式庭院有着一股积极向上,散发着温暖的感觉;如今,阴天,庭院里便多了恬静柔和,一声不知名的鸟叫惊醒常宁。
常宁躺在绵软的被子里,往上拉了一下,面上发烫,红了红脸,但是很快恢复过来。
系统68已经打散工回来了,昨晚上,一传送回来就看到宿主和大债主睡在一张床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它直觉地出了门,守在门外,守了大半个晚上,现在它需要好好休息且充盈。
常宁的翻身动静惊醒了宫岐,男人抬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把他轻易地捞在怀中。
“不困?”宫岐问。
常宁摇摇头:“还好。”
宫岐还要说话时,黄璨打来了电话:“老大,我到你家了,我在一楼客厅。”
黄璨有事来找宫岐了。
挂断电话后,宫岐起身弯腰拿衣服暂且穿上,除开西装裤子有些发皱,倒没太大异常。
宫岐解开了几粒扣子,衣领敞开,抬手拨弄了头发,还有几缕黑色发丝垂下,略显狂妄不羁的模样。
他下楼,皮鞋踩在楼梯上,哒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富有节奏感,也一步步抓住人的心。
黄璨正在和人聊天,他在认真教育昨天被训了的几个朋友。
“我们想明白了,老大生气的原因肯定是常宁是那女人的前夫。”
“所以……”
黄璨啧了一声,摆手表示事情并非如此:“那是因为你们不懂规矩,常宁能不能干活,这是老大家里,老大自己做决定啊。你们非要理论……”
黄璨说:“而且,老大干嘛给他一选一,老大肯定给他两个都选了,做完了饭菜再去翻新瓦片。”
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众人回头一看,当真是宫岐。
宫岐没听到他们的话。
“什么事?”宫岐走到沙发前坐下,管家倒了酒水,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清醒一下,单手搭着沙发,姿态慵懒地后仰身体。
黄璨汇报工作成果。
事情挺多,陆陆续续说了半个多小时,其中涉及到一笔烂账——孟菲的六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