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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忽略清贵的环境,或许没人不觉得他是个常住江边,孑然一身的悠闲钓鱼翁。

小雨微斜,和风润物。

郁成朗被锦衣仆从引入了瑞安庄里,眼前的景色变化万千,却皆是富丽堂皇的样子,只越是入内,却越是古朴雅致,仿佛繁华落幕后最原始自然的景象。

湖边的小楼和一间小屋遥遥相对,郁成朗问道:“陛下可在那小屋里?”

毕竟,小楼看上去更像是宴请宾客之地,低矮的小屋倒是浑然一体,有一个独立精巧的小院,于群楼林立的庄子里,更有一份高雅特殊的存在感。

仆从却摇头,轻轻道:“并不常在,不过若小屋里没有旁人,陛下倒是会去呆个一时半刻。”

郁成朗一怔,其实他不明白,有旁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什么人,会比陛下还贵重,能叫他让了尊地儿不成?这实在令他难以想象。

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于是便沉默下来。

仆从把他带到一座小桥旁,不用他说,郁成朗也看见了正在垂钓的尊贵男人。

斜风细雨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握着钓杆,而郁成朗才想说话,却见男人修长的手指比在冷淡的唇边,便使他立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