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她看文一目十行的特性,她觉得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归功于自己看文太随意又没耐心,要知道自己会穿进来,那她肯定耐心用十种颜色的彩笔做笔记划重点,每晚用荧光笔温习几遍,再打印出来贴在墙上天天瞪圆了眼睛瞧。
而非是用一个月不到囫囵看完,既吃零食又兼看肥皂剧再边看文一心三用,回头想想大多数情节都印象模糊,几乎两眼一抹黑,特别棒棒了。
真是尴尬呢。
不过,还是算了,知道再多,她也只能按照人设剧情走,所以知道太多也没用,她是照样不能够自主的,照样还是要作天作地。而等她嫁给男主,她就要更作了,一天能拔好几次老虎须,甚么时候把他拔秃了,就能收拾收拾投胎去了。
想想竟然有两分不舍。
待稍晚时,郁成朗回来了,郁暖又开始作天作地不得安生,一边哭一边苍白得像是要昏厥过去。
郁成朗是真拿她没法子,急得团团转,叹气道:“小姑奶奶,你这到底是要做甚!你是水做的不成,一日到晚的,哪儿有那么些泪水流?”
郁暖拿帕子盖住巴掌大的脸蛋,泪水打湿了月白的绸帕,她不自觉抽噎道:“横竖你们都不疼我,我便是流干了血泪,也没人疼我……这世上,再没人疼我了,我便是活着,又甚么意思?倒不如随祖宗去了,落得一片干净……”
郁成朗一个头两个大,他方才便听母亲说,妹妹寻常时候清冷淡然得很,只到了关键时候,那副任性脾气一上来,便跟洪水猛兽似的,作天作地,作得人脑子疼,极可怕。
那时候他还不怎么信。
他的妹妹这么美丽可爱,怎么可能会作!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真的信了……因为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