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暗红色喜服的高大男人,宽肩窄腰,身量颀长,他眉眼深邃,慢慢握着刀刃单膝跪地,丝毫不顾及流了一手的血,与她静静平视,眸中是散漫温柔的神色。
男人缓缓通过握着刀刃的力道,引她倾身直面自己,并轻柔放开刀尖,把它对准自己的咽喉。
锃亮的刀锋闪出细密的寒光,吓得她睫毛都在抖。
他看着自己新婚的小娇妻,像是只烫了毛的猫咪,却犹自不肯放弃,才轻笑起来:“我许你杀我的机会。你要不要?”
郁暖急成一团,雪白的额角冷汗直流:“…………”
她真的快要疯了!
男主是不是有毒?
真的,精神病院关不住他。他有病快去治病好不好!好不好?不要再来祸祸她了。
男人的喉结冒尖,脖颈修长而有力,匕首抵在那儿,叫她丝毫不敢动弹。
大佬叫她一刀捅死他,她是不捅,还是不捅?还是不捅?
郁暖的声音忍不住发颤,用尽浑身力道保持清醒,大脑飞速运转,绷着已经吓得软绵绵的声线,努力冷漠道:“你别以为我不敢。装腔作势的人我见多了,你并不是第一个,大约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笑了笑,问道:“那么,夫人敢不敢呢,嗯?”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郁暖头一趟被一个男人这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