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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嫁人了就安心侍候婆家,昔日之物不可留。

南华郡主知道,父王的意思远不止于此,年轻时她始终不敢细想,但再不愿多想,十几年来她也悟透了,一颗心日渐沉寂。

她收到这件礼,一下便认定,那是阿暖告诉的她夫君的。

她从前的偏好,也只偶然提起点滴,更多时候深埋心底,对于娘家讳莫如深。除了最亲密的家人,更无人能知。

于是南华郡主看向女儿女婿的眼神,也慢慢和缓了。

看来阿暖即便嘴上说着那般的话,实则心里还是欢喜的。

郁暖则发现,戚寒时真是,非常懂得投人所好。

只要他想,便无有不可讨得欢心之人。

尽管男人还是寡言少语,比不得旁人嘴甜,但他所赠的东西,皆触在了旁人的心坎上。

加之他又不是甚么对家,只是身份地位配不上郁暖,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立场问题,自然让南华郡主等人对他印象更好了。

只是她有点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以周家庶子的身份,定然拿不出如此丰厚的礼儿来,不说周家庶子,便是以临安侯府如今的地位,库房里有几件稀奇的东西都不好说了。

虽说他们是百年大族,但由于枝叶繁茂,交际者颇多,主家人丁却不算旺盛,故而每年送礼收礼的支出就不平衡,加上他们地位远不如前,亦没有什么小贵族再凑上来送厚礼,还得维持明面上的光鲜摆阔,就郁暖的想法,应该只是勉勉强强够贵族日常所需而已。

他拿出这些东西,难道不怕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么?尽管郁暖了解忠国公,即便他知道,也不敢做出分毫事体,或许还会更谨小慎微,但她仍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