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多相近的触摸,是多紧密的相连,才能叫郁暖那个贱女人,变得这样像他?
那个女人凭什么?
就凭她有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蛋,凭她有一身通体无暇的雪白肌肤,还是凭她有一双透着愚昧纯真的眼眸?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先一步跪在他脚下讨好喘息,露出玉白的身子,在他身下放荡引诱。
真是不知廉耻,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人,这幅清高的模样是表现给谁看?
秦婉卿还没开口,郁暖却已从她面前淡淡走过。
她的侧颜清冷高傲,如雪缎一般的肌肤更衬孤芳,仿佛她只是一块卑微的顽石,满身尘土的低贱庶民,泥沼里负隅顽抗的臭虫,根本不配叫她恩赏哪怕一眼。
就这幅样子,也特别像那个男人啊。
秦婉卿忍不住冷笑一声,喉头遏制不住的痉挛,眼睫神经质的颤抖,她脱口而出:“你给我——给我站住!”
她的语气极是不客气,眼眸中发散着强烈的轻视和鄙夷。愈是不自信,她却愈是要露出冷笑来,张扬自己的气势。
她的样子,让其余的人,都略一蹙眉。
郁大小姐已然是这幅样子,即便厌恶,却尚且不曾与秦婉卿多计较,然而秦婉卿竟揪住她不放。
实在是,有些过于恶毒了。
然而,即便心中已有定论,她们却都不曾出声。
慈寿宫前不得喧哗,谁都不愿为了这事儿去触犯宫规。
况且,秦婉卿今日不知怎的,瞧着竟像是有些魔障了,疯疯癫癫不成人。
郁暖只作不曾听到,慢慢行至慈寿宫的梁柱下,找到了一个垂手侍立许久的宫人,带着淡淡的笑意,颔首礼貌道:“劳烦,带我进去罢。”
她下轿前,那位太监总管便悄悄从外掀了帘子,对她道等会子若是累了,便可以寻第二根柱下头的管事姑姑,叫那姑姑带她进去先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