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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就像是一根木头戳在一旁,抿着苍白的唇不说话。

高德海被她吓得心惊。

这小夫人罢,在陛下面前腰杆子怎生尤其的硬气?

之前好歹还微弯着腰,现下倒好,她只独独立在那儿,一字不说,也不肯行礼。

按理说,见皇帝该是三叩九跪,更遑论她没什么品爵在身,更得软了腰。

衬凭您多得宠爱呢,这礼儿丢了可是大罪!

高德海于是又使劲给她使眼色,眼珠子都要轱辘转掉了,可郁暖的脸围在雪白的兔毛里,就是不声不响。

也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娇气矜贵得很,站在那儿就敢同陛下无言抬杠。

这可是皇帝,小祖宗您行个好成不成!

啊?!

高德海要被气氛压抑死了,开嗓提醒道:“夫人,这是陛下。”

郁暖好容易侧眸看他一眼,一双杏眼已经泛红了,眼波流转,又垂下同样微红的眼褶。

高德海莫名其妙,这小妇人怎么不讲道理?

到底实在委屈个甚啊?

行行您最委屈还不快行礼罢!

不然尸身可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