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点点头,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因着郁暖起的晚,故而正院用膳的时间也延后了不少。
郁暖慢吞吞步行到正院,却发现其他人都没到,只有南华郡主坐在那儿绣花。
南华郡主绣花,就仿佛是一只狗熊捏着绣花针,怎么拿都显得有些笨拙。
当然南华郡主长得很美,外形上并不像狗熊,只是气吞山河霸道泼辣的中年妇女的脾性,与狗熊也没差。
更何况她从小习武,听说鼎盛时期可以单手捏断一只汤勺,不费吹灰。
“咯嘣”一声脆响,勺柄如蜘蛛网断裂开,女人单手执勺柄,手腕青筋爆起,却偏头含笑凝视的模样,把青年时期的忠国公吓得屁滚尿流,为其妻奴的命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郁暖也觉得他们很登对。
像忠国公这样的皮皮公,给他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可能现下的忠国公府就没这么太平了。都是缘分啊。
她忽然觉得绣花的南华郡主浑身冒出金灿灿的圣光,身周绕了一圈经文铭文,还有庄严肃穆的背景音乐。
拯救忠国公府的女人,你值得拥有,只要九九八南华郡主带回家,暖床绣花哄女儿,打骂老公理理财。
当然,这只是郁暖凌乱的脑内剧场。
她又开始放空大脑,满目茫然,随便想着甚么事体,垂眸机械啜着温水,也并不是很在意南华郡主在绣甚么,或者任何人,甚么时候回来。
南华郡主飞针走线绣得飞快,就跟打仗似的,并不太有贤惠秀美的感觉。
她又亮出自己新绣的鞋面,微笑献宝道:“这是娘给狗子绣的,看,虎头鞋,喜欢吗?”
郁暖的微笑碎在脸上:“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