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慢慢睁眼,眸中酝酿出柔弱的意味。
她对他轻轻道:“陛下。”
他握住她的手腕,郁暖才软绵绵开口:“我以前与您说过,我很喜欢您的佩剑。”
他说:“嗯。”
郁暖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害怕。能把它交给我保管?”
她的眼中似含着秋水,盈盈欲滴,带着天生的娇意,乖的令人心折。
若是以往,他一定一口回绝,但是此时却沉默了。
皇帝目光慢慢审视着小姑娘的面容,问道:“为何?”
郁暖笑的很纯净烂漫,轻柔道:“因为,剑是兵中君子,更能辟邪,而那是您的剑,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安心许多。”
她……连自杀都没有力道,走不动路,敲不碎碗,但至少可以借着锋利的剑刃,结果了自己。
她缜密想过,似乎借剑一观,是个很唐突的做法,但却是所有方法里她最有可能成功的。
因为她没有任何理由借匕首,无人服侍便走不动路,自缢无方,敲碎瓷碗一定会把人引来,而毒药之流更不必想。咬舌自尽的死法并不切实际,因为她的咬合力没有大到能直接杀死自己,舌头断裂一半,人却死不了,既不痛快,也无意义。
只有借剑,那是她很早之前便开口询问过的,似乎像是作了铺垫,看上去还有机会能圆满。
他垂下眼睑,温柔吻了她的手腕,定定看着她道:“朕答应你。”
“但你要乖一些。”他的语气温柔低沉,带着令她不舍又心痒的宠溺。
郁暖主动亲吻了他修长的十指,在每个指节印上软和的吻,有些留恋的蹭了蹭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对着他乖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