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想起,他从前便说过,要给她黥字。
他说过,这样的话,她就逃不掉了。
可是,她并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却那样动人心弦。
“若没了您,臣妾又能去哪里?”
时间粘稠而漫长,可男人的手,似是冷静而经验丰富的匠人,在她身上一笔一笔,描摹出属于他的潦草笔迹。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时间,宁静而暧昧至极,她被那个强大的男人压在身下,被他揉捏刻画出另一番情态,就仿佛她的一切,都要为他而新生。
可是,郁暖并不知道,那是甚么字。
待刺完,天色已迟暮。
她汗湿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
他们慢慢吻着彼此,郁暖一边哭一边与他唇舌缠绵,甚至咬了他几次,他皆没有躲避,唇舌间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却带了点笑意,用柔软的触感安抚她。
亲吻是件能直达心灵的事,起码郁暖的羞恼被这样鲜明柔和的触感,给抚动的烟消云散。
皇帝一直很沉默,把她的后脑勺单手按在怀里,并不多言,郁暖累极了,更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在他怀里细细呼吸着。
半晌,她拉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暗示他,那里有他的孩子。
所以要发病也请您忍耐一下啊!
他的手并无动作,任由郁暖抓着,仿佛对这个孩子不感兴趣。
郁暖却拉着那只微砺的大手,一点点流连在隆起的腹部。
她靠在戚某怀里戳戳他。给个反应啊,好歹是个孩子,您装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