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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触,男人的唇畔似笑温和,她的心口似流淌过清泉。

她便也忽来了些兴致。

有时和陌生人说上两句话,也能解解厌气,毕竟她在这里那么些时日,从来没有身份对等的人与她聊天。

而且这人话很少,也不像是会到处乱讲的人……给她的感触却很复杂。

见面的一瞬间,掺杂了古怪的情绪,不能分辨具体,却知道是正面的印象。

于是她一下下抚着肚子,软和漫声道:“是啊,听我外祖父家的大夫说,这是剑伤。”

“但或许是个不称职的剑客罢,这么锋利的剑呢,却不曾伤到要害呢。”

西南王的大夫说,像是剑伤,而且伤她的剑必然是无比锋锐的,不然在这样稍弱的力道下,一定切割不出这样整齐利落的伤口。

因为,伤她的人应当没有那么用劲,在最后一瞬甚至还有些心软不舍,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郁暖那时便想,那歹人真是十分不尽忠职守,如果再来一剑,或是割的深些,或许她都没办法怀着孩子坐在这儿了。

男人在轩窗边,眼眸隐没于光影下,声音却很温和:“往后要当心。”

郁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训话,这种错觉很莫名,却无意识的绞着纤白的手指,很乖顺道:“好……”

一说完,她就觉得自己条件反射的太奇怪了。

时隔许久,郁暖终于有机会再同人村口闲聊了,尽管她的心情和丰都的烟雨一般多变驳杂,但并不妨碍她多说两句话。

男人看着窗外的落雨天,又若有所思问道:“在下见夫人独居于此,夫家却不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