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钟姑娘一怔,思索几遍,又看周来运家的气度持重,心中更定。
她咬牙带头跪了下来,低着头颤着声恭敬道:“是臣女不识夫人,叨扰了夫人清闲,谢礼隔日定会由臣女的母亲亲自送来。”
周来运家的明白主子心性,更遑论主子是甚么身份,更不是她们能搭上线的。送个谢礼也不晓得谁沾光了。
于是她只道:“不必了,姑娘有这份心便好,我们主子爱清闲,也望您理解。”
她话中有话,更是意指她们方才行为有失礼节,扰了主人的清净。
那位钟姑娘一并受了,凡事皆恭敬应着。
想她父亲继任来,丰都一向是她这位嫡长女横着走的地儿,哪会有这般情形呢?
待她们被劝离了,一旁的两个女孩才轻声道:“钟大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那贵妇人是谁?”
方才那贵妇人并未出面,纤白的手撩了帘子,嗓音清丽端庄,其余可都是仆从来接待。
除了钟姑娘外的两位,可都不晓得什么人这么大派头,连总督的嫡长女都能这般不在意。
钟姑娘哪能说这个?
也只是她身份特殊些,才从爹爹那头听闻了些,皇后殿下住在余姚山的事体,旁人不知,但总督却晓得。
这般,为的便是能叫皇后殿下清净些,不受叨扰,能时刻照应着,外人不知为何无像寺现下都不开山门,可钟大姑娘却有些清楚。
是以,钟姑娘只是苍白着脸,轻声道:“是位咱们都惹不起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