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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思索一下,便笑了笑道:“那你代我去罢。”

她没想好怎么面对皇帝,见到他一时想起噩梦,一时又觉得他高深难测,自己也要被他玩弄于鼓掌。

这个当口,见面不好。

于是隔日,周来运家的便轻装上阵,乘着马车远赴长安了。

她一行总共带了三两马车,其中两辆都是江南特产,而郁暖和阿花妹妹便坐在第二辆,穿着朴素的衣裳扮作奴仆。

郁暖仍有些忐忑。

她赌的便是一件事情。

那就是陛下即便知道她回来,也不会强迫她。

所以只要她作出不想见他的模样,他那样绅士温柔的男人,一定不会勉强。

他在郁暖心中的形象很矛盾,但至少在她上余姚山后遇见他,他就是这样温和着纵容她的,更像个长辈般行事克制,极有原则。

周来运家的也只是叹气,依着郁暖的想法去做。

事实上,她和郁暖都明白,只要她从余姚山下来,她的动向都会被禀报给陛下。

但自家姑娘这般,也不知是有恃无恐,吃定陛下宠她,肯陪她游戏,还是真的不懂得了。

因着南华郡主的病,郁暖中途都不曾停歇多少时候,她只想快些归长安去,看看南华郡主是否有事,或是……即便是最坏的打算,她也得回去。

城门口不曾遇到几何盘查,郁暖的路引很硬,盘查的人甚至不敢详查,便放了行。

忠国公府距离皇城很近,从城门口归去还要一段时日,郁暖便抱着阿花妹妹,自己也苍白着脸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