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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眼,轻轻顺着郁暖的长发,低沉道:“那日你消失了,朕找遍了整个长安城,没有寻到你。”

秋日里的晚风凛冽而涩骨,他在高楼上独酌了一夜,告诉自己放弃找她,继续当个励精图治的帝王,把这个女人遗忘了,从此心中不再有她。

可是丢下酒樽,他又日复一日寻找她的踪迹,贱得叫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郁暖的眼泪一点点流出来,在他的衣料上洇开,她也向他坦白:“陛下……我一直爱您,梦里也要遇见您的,可我也怕您。”

“我总是做一个噩梦,梦里您把我囚禁起来,我一辈子也不能看见外头的世界,我真的很害怕……”

就像那个和尚说的,一切都因缘起,郁暖不相信这些只是巧合。

他是致命的毒药,诱惑着她一点点慢慢舔舐,却分毫不敢痛饮入喉。

因为郁暖一直知道,陛下这个人,他的思维和想法都极度冷硬病态,不敢,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甚至不晓得,自己何时会犯禁,何时又令他不悦,梦里的场景会不会成真。

皇帝听到此,却没有再说话。

他语声凉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因为一个梦?”

郁暖道:“不……”

她仰起头看他,月光透着回廊处的长窗,洒落在她苍白病弱的面容上。

郁暖心口疼的要命,面容却还是平和忧愁的,声音低柔而有韵味:“您总是高高在上,仿佛再多的事,也不值得使您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