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与太子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贺瑾容想起太子高大修长的身躯,肌理中蓄着强大的力道,说话的声音都低沉富有磁性,在床笫间该是怎么迷人?
男人定把奚娴这样的小姑娘,弄得死去活来,着迷得要命了。
她顿时心中泛了酸苦,只觉自己即便出身好些,也比不得奚娴命好,怎么一钓便是皇朝最有权利的男人,而她自己呢?
甚么都没做,只是有了点私心,便要被父亲发嫁出去!
怎么看,都不十分公平。
贺瑾容认为,不能只她一个人作死,奚娴也得好生陪着。
她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可亲的笑意:“娴娴,你家的那位贵客,或许……便是要命我父亲发嫁我之人。你若见得他,能否为我说两句好话,让我嫁在长安城里,生死也可见至亲的面儿,总好过嫁去蛮夷之地,竟是一生难回长安了。”
贺瑾容心中带着笑,面容上却很是哀戚。
她想起那夜奚娴留在她家的扇子。
贺瑾容本有机会追上去还给奚娴,毕竟这是太子的东西,奚娴敢送人,她却不能收着,即便是老太太知晓了,也不敢轻易留下。
可她却心生绮念,觉得这是殿下的东西,若她能保留着,也比给奚娴糟蹋了要好。
况且说不准,这就是太子的意思,想让奚娴把扇子交给她。
等来日选秀,她纤纤素手执着太子赐的纨扇,眼眸含情,定能被他看中。
尽管这样的想法很不切实际,但沉浸在倾慕爱恋中的女人,总以为对方于自己也会有些感情,故而把隐约的暧昧当成了真的。
谁又知道,那一盆冷水泼得这样快,她还摩挲着扇面,一个劲儿地翻看着,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那套扇子便被太子的属下取走了。
隔了一些日子,父亲竟要将她远嫁。
她不知这是不是太子的意思,但父亲一定是从殿下的态度中读懂了甚么,才会把她这个女儿放弃。
今天,她就要来报复奚娴。
太子若是知道,奚娴用这种事烦扰他,还想改变他的看法,那么以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地位,奚娴一定会失宠,以后的青云梯也会直接断裂。被贵人糟蹋了身子,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地位,这样的女人或许会很凄惨。
奚娴有些不晓得该说什么,只是掩饰住自己轻微的尴尬,柔声道:“只是他不常来咱们府里,即便来了,我亦见不着,若有机会,我定会为容姐姐说句话的……可我人微言轻,只怕是……”
贺瑾容见她始终低垂着软白的脖颈,瞧着十分柔顺好拿捏的样子,刚想开口,却听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奚衡缓缓开口道:“贺姑娘,舍妹无知无能,恐怕做不到。”
贺瑾容转眼,才对上奚衡冷定从容的眼眸,不由脊背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