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吻了吻那张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唇,嗯一声,慢条斯理道:“不会让他太辛苦,我还是疼他的,你拿我当什么人?”
可是她的语气里,哪里有真的心疼了?
更多的只是审时度势的考量,并没有把这孩子当自家囝囝来宝贝,反倒是在看自家的骡子,殷切期盼他赶紧长大。
奚娴一听就不干了,挣扎着要从禽兽腿上下来,却被她一把摁回去。
嫡姐简直不是人,手劲大得要命,奚娴一下眼里又盈满了娇滴滴的眼泪,似乎碰一碰又要嘤嘤出声。
奚娴就气得掐她,护犊子似的道:“你就是抱他太少了,这么小的孩子,你就想好了怎么算计他……”
嫡姐一看她哭,也心疼怜惜得紧,立即给她边擦着眼角的泪花,边哄道:“好好!我不是人,他还小,等到七老八十了都小。你就纵着他罢,到时候宠出个败家子……”
奚娴一把打开她的手,下了地就要走:“他爱败就败,想要继承家业,叫他爹再找个女人生个不败家不纨绔的,那不就成了?横竖我是管不得的。”
嫡姐冷眼瞧她道:“你回来,又不听话!说得甚么丧气话。”
奚娴立即不敢走路了,捏着衣袖,跺跺脚道:“好好,我不走就是了,但你也忒……”
女人靡靡含糊的声音传来:“慈母多败儿……你头一回当母亲,还未必有我见得多。”
上辈子各式各样奇怪的教育方式和理念见得多了,总是有些见解。只是他从来不参与罢了。
奚娴气得眼眶都红了:“你还敢说!”
好端端的一个夜晚,全给嫡姐搅和了。
奚娴忍住没回头,过了片刻一回头……便看见原本面色冷肃的女人支着下颌,上挑的眼角含着媚,衣领延伸出一截修长优雅的脖颈,隐约可见凸起的锁骨。
她顿时便觉得,男人要是有那想法,真是没女人什么事了。
……
当夜,床帐中传来这样的声响。
“疼……你放手……啊……”
“怎么这般娇气?先头把我按榻上的生猛哪儿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