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触碰到女人的衣角,却被一把捏住手腕,力道恰到好处,伤不到她,却能令她全然动弹不得。
这和从前还是不同,现在她有了嫡姐的孩子,所以女人怜惜她,宠爱她,对她无可奈何,再也不舍得折断娴娴的手腕,叫她从床上滚下去。
奚娴歪头天真道:“哎呀,我们好久都不曾……嗯,难怪。”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皮肤不若从前那样苍白羸弱,倒平添了几份丰盈的白润感,就像是刚及笄的少女一样,一双猫眼透着水灵灵的坏气,却叫人舍不得责罚。
奚娴就是这样,更坏的时候能叫人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当她想要取悦旁人,又显得那样轻而易举。
就像是前世,他们年少的时候,奚娴一遍又一遍,带着稚气的奶音反反复复说着喜欢他,尽管那都不是真的,但却仍旧令人晃神。
嫡姐弯下腰,把奚娴打横抱起来,在奚娴的惊呼声中,成熟而冷艳的女人低下头,慢慢亲吻了怀中的姑娘。
她的手指穿过奚娴的长发,又触碰到她柔软的耳朵,一边亲吻,一边揉着她的耳垂,动作暧昧而缓慢,远比奚娴不管不顾的强吻要动人心弦,又酥麻入骨。
奚娴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双猫眼睛泛着朦胧的水光,胸口微微起伏。
女人对上她的眼睛,笑了笑。细想来宅心仁厚的人,耳垂总是圆润的,这话有时很准,偶尔不怎么准。
奚娴的耳垂雪白而圆润,叫人忍不住遐想她戴上各式各样的耳坠子会是怎样的,或妩媚,或清纯灵动,她能驾驭所有的样子,显出独特诱人的美——又叫人一眼就认同,这肯定是个毫无心机,又单纯无知的小姑娘。
只可惜,自从喜欢上嫡姐,她就不怎么喜欢戴耳坠了。
因为嫡姐也不戴,干脆利落中透着凌厉美,所以奚娴忍不住效仿她。
前世的奚娴还不是这样的。
她不仅戴耳坠子,五花八门什么样的头面脂粉都有,把自己身为女性的美好全都挖掘得透透的。
只可惜被蒙蔽的这辈子,她成了一个真正的仰慕者,哪怕梦醒了,余韵却缭绕着经久不散。
奚娴为嫡姐解决了一些需要,自己却累得睁不开眼。
她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可能自己冷待这人太久了,本来准备浅尝辄止的事,到了床榻之上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尽管并没有伤到她,奚娴仍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嫡姐为她盖上锦被,低头亲吻了奚娴的面颊,轻缓道:“睡吧,娴宝。”
奚娴迷迷糊糊的抓住嫡姐的手臂,轻声嗫嚅道:“不要……不要睡……”
嫡姐轻笑,细长的手拨开她汗湿的额发:“为甚?”
奚娴委屈的扁扁嘴,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小声抱怨道:“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呀。”
嫡姐总是这样的,她一醒来,世上就再也没有嫡姐了。
嫡姐沉吟半晌,俯下身,柔缓道:“娴娴,我保证,你明天也能看见我。”
奚娴知道,嫡姐的话一言九鼎,从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