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算了，你是想死吗？！”

莫君衡看着被困住的手, 眸光终于波动了一下, 转瞬又归于平静。

他缓缓抬眸, 眼神静谧幽深，有些干涸的唇瓣轻轻开启，声音无波无澜，整个人都好似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早在十三年前，我就该死了。”

早在他间接害死那么多人、害得她幼年失怙时，他就该死了。

或者说，早在不得不和她分开，甚至被她忘记时，他就已经死了。

留下来的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好不容易，他终于和她重逢，终于在她眼里再次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可是就在他以为他可以重新活过来时，他却又一次生生弄丢了她。

那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找不到她，他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易子灏直愣愣地望着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顾倾对他这般重要吗？

那他自己呢……他在心里扪心自问，他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

易子灏缓缓低下头，不想让眼里的思绪显露出来，手却依然抓着对方没有松开：

“不用算了，叶肃说墨宗主已经找到……顾师妹所在了，想来很快就会把她带回来。”

莫君衡的眼一点点亮了起来，又很快暗了下去。

他终究不是那个能一直站在她身侧、守着她护着她永远安然无恙的人。

“倾儿，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他们绝对不敢再欺负你！”

“可是如果阿衡哥哥走了怎么办？”

“那我就不走了，永远留在这里。倾儿在哪，我在哪，一直陪着你。”

“阿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