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响发出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而当他的手臂被突然冒出的女人抓住时,他就进入了攻击状态,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怜香惜玉。
他声音有种金属的质感,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入我家的?什么目的?”
一边问,他一边收紧了手掌。
只要这女人感抵抗、或是不说老实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
元幼杉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因为喉咙的压迫感直咳嗽,眼角也渗出一颗生理泪水。
“咳咳……”
忽然,祁邪想到了一直睡在自己枕边的小老鼠,视线看了过去。
歪了的枕边的小棉窝也被挤得侧翻,凹进去的内里空空荡荡,那只毛团子不见了。
祁邪不自觉抿了下唇瓣,目光更冷。
他以为小熊是发现了这女人的潜入后躲了起来,又或是直接被这女人弄到了哪里去,“刚刚床上的老鼠呢?你……”
正逼问着,他的话忽然顿住,有些迟疑。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花香气息,就是那小家伙头上顶着的粉花的味道,神秘而惑人,因为警惕他刚刚没有注意到这股气味比平常更浓郁。
床上、身前、甚至是祁邪的四周,都被这股花香包裹,仿若跌入一簇盛开的花田。
而在这有些甜腻的花香中,另有一种浅淡的气息,不似香水也不是花果,夹杂在迷迭梗的香气中,让他感觉异常熟悉。
蛇的嗅觉本就比人类灵敏数十倍,而分叉的信子更是能收集空气中的各种细小味道。
当他分解出那股极淡的、几乎被花香完全盖住的气息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手臂僵直,细长的绿瞳也不自觉地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