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事儿做好了,这家伙只付了定金,人就跑了,真他奶奶的,不讲规矩。”这个招供的山匪忍不住骂骂咧咧,说了两句。
一旁的严斐则是听明白了,他们所说的那个大官,分明就是段知州。
他忍不住踉跄两步,眼眶发红,心里发狠,恨不得把这个早已没了踪影的家伙揪出来,大卸八块。
他本以为知州与父亲虽然政见不合,平日里也多有摩擦,但毕竟同朝为官,不至于下此毒手,却没想到,真的是这个家伙害得自己父亲没了性命。
他竟不知,父亲与这人究竟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滔天怨恨,才能让他逃跑之前还要花大手笔雇凶杀人。
一旁审问的韩统领,心里倒是略有猜测。根据这些人招供的信息来看。或许正是那位严通判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被灭口。
如果只是因为隐瞒瘟疫的话,那么他派的那两三个前往京城通报的人就已经足够了。后来不知为何严通判又改了主意,自己亲自前往了京城,才在路上遭此不测。
或许正是因为他得知了那位知州私自铸造兵器,并且与山匪勾结,倒卖刀兵的事?
不过他这一番审问下来,却依然不知道这些兵器是从哪儿来的?
即使这些山匪从别人那里买来了这些兵器,但是这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他们也不知这些兵器是从何铸造而来的,只知道那位知州手里有许多罢了,不曾过问过来源。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大官手里肯定有很多门路,自然是方便行事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却依然一筹莫展,城内也没调查出什么,韩统领只能先将如今的进度上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