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前部督是最容易立功的地方,丰殿下封道琛法师为右将军是为了牵制福信公,而非对其信任。咱们两个当时哪边都没站,当然用咱们两个啦!”沙咤相如笑道:“当时福信公的脸色有多难看,你难道没看到?”
“这倒是!”黑齿常之点了点头:“不过这么看来,福信公还真是惨,费尽心力把丰殿下从倭国请回来,还送上自家妹妹,对方不但不领情,还使出这种手腕来,换了我还不活活气死!”
“帝王之家嘛,有什么法子?”沙咤相如冷笑道:“鬼室福信当初把妹妹送过去也是没安好心的,丰殿下见招拆招又有啥不对的?唯一可怜的就是鬼室福信的妹妹,一边是兄长,一边是丈夫,她一个弱女子夹在当中难做人!”
“是呀!”黑齿常之叹了口气:“相如,这么看来周留城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嗯!”沙咤相如点了点头,拔出小刀将烤猪肩一分为二:“甲仗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沿途募集的兵马也是如此,待到攻下泗沘城,功劳也是如此,如何?”
“好!”黑齿常之抓住一半猪肩肉:“一人一半!”
泗沘城、尔扎岗。
夜色中的篝火,犹如坠落的繁星,时而舒展,时而收缩,仿佛有生命一般。
袁飞站在望楼上,即便他身着皮裘,但寒风依旧能够直透骨髓,将灵魂冻结。脚下的马厩传来战马的嘶鸣,还有马蹄践踏地面的声响,他跺了跺脚,好让已经有些麻木的脚恢复知觉,但无济于事。他正犹豫要不要找个避风的地方揉搓一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谁!”袁飞紧张的握住腰间的刀柄。
“是我!”
“校尉!”袁飞已经听出王文佐的声音,赶忙敛衽下拜。王文佐伸手将其扶起,笑道:“怎么样,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