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雄略内断,英猷外决,兵动若神,谋无再计呀!”王文佐拊掌叹道,相比起那位不知名的指挥官,自己简直就是个刚出道的孩子,经此一战,唐军在百济原本困守孤城,朝不保夕的形势就完全扭转过来了。
桑丘将王文佐站在那儿一会儿感叹,一会儿点头,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还以为发痴了,赶忙低声道:“郎君,您没事吧?”
“没事!”王文佐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年,笑道:“起来吧,桑丘,你带他去领赏!”
“是!”
任存城。
“这么说,唐人和新罗人没有继续追击?”道琛问道。
“是的,将军,他们逆着熊津江而上!”信使的声音因为疲惫而呆滞,他的罩袍上满是草叶和干涸的血迹,破碎的不成样子。
“那应该是去泗沘城了,与那边的唐人汇合!”道琛吐出一口长气,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如释重负,实际上所有人都有同感,刚刚从两场惨败中逃生,不少人身上都有伤,疼痛在提醒着他们失败的滋味,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再也不想与那些敌人再相遇。
道琛与军官们都安静了下来,听探子详细讲述看到的一切,在宽敞的大厅里,只有火炉里的木柴不时发出噼啪声。
“我们必须征集新兵,以备再战!”道琛终于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原本浑厚而又富有韵味,但此时听起来却毫无生气,仿佛是一个刚刚学会阅读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