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响起,打断了王文佐的思绪,他皱起眉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新罗中军大旗停止了移动,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王校尉!”担任联络官的新罗花郎用生硬的汉语道:“应该是下令扎营休息了!”
“可天色还早呀!”
“眼下距离平壤已经不远了,早些驻营, 让士卒进食休息好,明日才好应付意外!”
“也好!”王文佐点了点头,金仁问这种战国王孙的确是不一样,像这种军旅间的细微末节,兵书上是不会讲的,只有在军旅里自己摸爬滚打得来,显然自小就是刀锋上滚打大的, 难怪大唐天子对其如此看重,让其总领一路兵马。
“我明白了, 还请告知我军宿营地!”
营火噼啪作响,火上的烤架上正旋转着一只剥好皮的山羊,油脂滴下,香气四溢。
“若是再来一瓶好酒,那就好了!”贺拔雍舔着嘴唇道。
“要不要再来一个胡姬陪你?”崔弘度盘腿坐在火边,正给自己的弓弦涂蜡,他有自己保养武器的习惯,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一个武士连自己的弓矢都交给别人来保养,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平壤距离这里也就五六十里,到处都是高句丽人的眼睛!”王文佐在羊背上切了一小片肉,塞进嘴里确认火候,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还差点火候, 转一下,酒就算了, 今晚咱们三个轮流起来查哨,我就选最后一班吧, 你们两个怎么分?”
“我第二班吧!”崔弘度小心的转动烤架, 让山羊受热均匀:“贺拔就值第一班吧, 中间那班我怕他打瞌睡!”
“胡说,我啥时打瞌睡了?”贺拔雍:“肉熟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