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杜爽应了一声,立刻取来纸笔,奋笔疾书起来。一旁的王文佐吐出一口长气,若非刘仁轨先开口,他待会也要提醒了。别看此人自从离开倭国以来,就没打过几场胜仗,还搞出袭杀鬼室福信,分裂复国军的骚操作。但身怀扶余王室血脉的他只要还坚持下去,就是一面旗帜,就总会有人汇集到他身边,把战争无限期的拖延下去,相比起战争的耗费,这千匹绢,二十万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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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晴子最先发现长屋。长屋坐落在道路南侧小丘的顶部,一道矮墙环绕着小丘,外面还有壕沟。长屋的底层使用灰石堆砌而成,足足有一丈二尺高,上层则是用涂抹了石灰的木材建成,顶棚还铺有石板,在长屋的两头还各有一座望楼,仿佛两只突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道路。
“这屋子好怪异!”安培晴子道:“阴森森的,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人!”
“是呀!”扶余丰璋表示赞同:“不过这个时候一般人也不会住在距离道路这么近的地方了!”
安培晴子点了点头,若是和平时期住在道路旁自然是好事,但战争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双方军队都是围绕着交通线运动的,距离交通线越近的村落就越容易被战火毁灭。
“我们还是绕过这里吧!”安培晴子道。
“绕过?”扶余丰璋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天快黑了,人马也都困乏了,如果不在这里留宿,今晚恐怕就只有露宿了!”
“露宿就露宿!”安培晴子下意识的将长辫攥紧:“这里让我有种不祥的感觉,真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晴子!”扶余丰璋笑了起来:“我们有一百人呢!一半都是精选的壮士,甲仗齐全!这房子里最多有三十人,最多也就有几张单木弓,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行!我们的人跑了一天的路,人和马都累了!”安培晴子摇了摇头:“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打仗的时候,我们要尽快赶往任存城,中途前往不能再出什么波折!”
“好啦!”扶余丰璋已经有些厌烦了,他决定用温柔说服对方,他抓住妻子的手:“晴子,你就不想在床上睡一夜吗?不管怎么说,屋子里总比野地里要安全多了吧?依我之见,我们最好先瞧瞧屋子里是什么人,然后再做决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