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仁问敏锐的目光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尽可能不引人注意的向场外挤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三郎你就不能猜错一次吗?”金仁问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家奴到:“待会你带几个人跟着这老人,不要太近让人发现了,也不要太远跟丢了,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家奴应了一声,向外间挤去。金仁问笑了笑:“三郎,今天这趟西市可没白来呀!”
黄昏将至,斗鸡场旁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去,他们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刚刚结束的精彩比赛,这足够让他们谈论十几天,或者更久,直到下一个更热门的话题将其取代。与绝大多数都市人一样,长安人就是这么虚荣,肤浅,喜爱热闹,见异思迁。
“快,快把东西都从车上搬下来!”布衣老人气喘吁吁的催促道。
“阿耶,你都搬下来干嘛?你不要了吗?”
“五百贯钱多重呀,你不把东西搬下来马车还拉得动吗?快些,乘着天还没全黑,把这些铜钱都搬到祆庙去存起来,这样才能安心!”
“诶!”少年这才明白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忙,两人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把铜钱都搬上车,然后打马向祆庙方向走去,可刚刚穿过那片荒地,走进一条小巷子便被人截住了,正是方才在场中表演对打的两名恶少年。
“方才在斗鸡场赢的就是你吧!”手臂有伤的恶少年拔出腰刀,一刀插在地上:“你也到了该死的年纪,只可惜害了你孙儿!”
“我若是把钱留下,可否不杀我们!”布衣老人苦笑道。
噗嗤!
旁边那名恶少年笑了一声:“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出头?今天放过了你们两个,将来在外头胡说八道,刘郎君却饶不过我们!快下车,莫要让尔公费力!”说罢便要拔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