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里的几位殿下!”王文佐摇了摇头:“是周国公武敏之!”
“是他?”李敬业脸色大变:“乖乖,你怎么会得罪这位的?这可就麻烦了!”
看到李敬业这幅表情,王文佐心中一紧,这位老兄的胆量他是很清楚的,能让这位口中吐出麻烦二字那可就是真麻烦了。
“这个人这么麻烦?”
“嗯!”李敬业点了点头:“这么说吧?你有东宫殿下这面大旗护体,长安城内遇到谁都要卖你几分面子。但唯独这位,他谁的面子都不卖,谁他都不在乎,谁他都不怕,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这就是个活太岁!”
“谁的面子都不卖?活太岁?”王文佐笑了起来:“二位陛下呢?你该不会说二位陛下的面子他也不卖吧?”
“别,他还真不卖!”李敬业笑道:“这么说吧,他不怕二位陛下,反倒是二位陛下有点怕他!”
“这怎么可能?”王文佐笑了起来:“圣人暂且不说,皇后会怕他?他能有今日,可全都是拜皇后所赐呀!他原本可是不姓武呀!”
“呵呵!”李敬业笑了两声:“这话可就说来长了!”说到这里,他瞟了一旁的桑丘一眼,王文佐会意的笑了笑:“桑丘,你去外间守候着,莫要让其他人靠近屋子!”
“是!”桑丘应了一声,退出屋外。待到房门合拢,王文佐笑道:“李兄,眼下只有你我两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尽可直言!”
李敬业见桑丘出去了,屋内只有王文佐和自己两人,他笑了笑,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酒,两只酒杯,替自己和王文佐斟满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也好,今晚反正也没事,便把这桩宫闱之中的丑事说出来与三郎听听,不过出了这间屋子,我可是不认的!”
“好说!”王文佐也拿起酒杯,笑道:“我出了这间屋子,也不认听过!”
两人相视而笑,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敬业咳嗽了一声:“三郎,你应该知道当今皇后的身世吧?”
“是有所耳闻!不过应该不如李兄知道的详尽!”王文佐笑道。
“呵呵!”李敬业笑了笑:“当今皇后之父名叫武士彟,乃是本朝高皇帝微时好友,两人相交多年。高皇帝从太原起兵时,武士彟倾家相助,乃是十七名太原元谋功臣之一。武德八年,有人告发平定南方的赵郡王李孝恭谋反,高皇帝令其返回长安受审,而接替李孝恭镇守扬州的便是这位。”
听到这里,王文佐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皇后之父与高皇帝渊源颇深呀!”
“呵呵!那可不!”李敬业笑道:“能接替赵郡王李孝恭的,哪能是一般人吗?”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而笑,原来李渊乃是北魏八柱国之后,宗族中军政人才很多,所以他起兵之后,同姓宗族中多有立下军功之人,其中军功第一的便是李世民,第二的便是李孝恭,此人乃是李渊的从侄,李世民的堂兄弟,在隋末的争霸战争中,他经略巴蜀、灭朱粲、灭萧铣,招抚岭南诸州,又率军攻打辅公祏,平定江南,整个南方几乎是他一人平定。虽然当时很多人说他是因人成事,全凭身为副将的李靖谋划,自己只不过是个摆手掌柜。但胜利就是胜利,能够采纳有才能部将的策略,然后坚决的执行,这也是伟大统帅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