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王文佐的儿子,只是富贵乡里就够了吗?”崔云英问道:“彦良和护良也都是你的儿子,一个登基为王,一个留在长安尚公主,这孩子可还是你的嫡子呢?你怎么能亏待他?”
王文佐的眉头皱了皱,还是无奈的松开了:“不是我处事不平,只是这孩子着实太小了,我便是给他些什么,他也接不住,守不住,反倒害了他。再说你以为护良留在长安尚公主是啥好事吗?那就是个人质,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
“那彦良为何可以出生即为王?”
“彦良是子以母贵,这谁也没法比,而且他这十多年日子可不好过,比起他,这孩子可幸福多了。这方面,你也应该知道吧?”
听到王文佐最后一句话,崔云英陷入了沉默,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自家孩子,你对他长大后可有安排?”
“安排自然是有的,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王文佐叹了口气:“其实我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也可以说替孩子们的未来做准备,饼做的越大,孩子们将来就越不会争的你死我活!”
“饼?”崔云英闻言一愣,旋即笑了起来:“瞧你这比方打的,算了,希望如此吧!我只担心先来的人把饼都吃惯了,晚来的连点残渣都吃不到!”
“那是饼不够大!”王文佐自信满满的笑道:“只要饼够大,再大的胃口也能给他撑饱了!”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此时崔云英也被丈夫的乐观情绪给感染了,白了王文佐一眼:“我可是听说你在倭国那边还有不少儿子女儿,都是和别的女人生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这个——”王文佐没想到妻子突然提到这茬,面上不禁有些尴尬,崔云英见状笑了起来,抢过丈夫手中已经空了的汤碗:“算了,不为难你了,我也懒得管那些孩子的事情,只是我们的孩子绝对不能亏待了。你还要喝汤吗?”
王文佐暗中松了口气:“喝,当然还要喝!”
片刻之后,崔云英拿着盛满的汤碗回来,一边将汤碗放在王文佐面前,一边笑道:“说来今日还遇到一个奇人!”
“奇人?什么奇人?”王文佐一边喝汤,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这么回事,今个儿不是阿笙带着小舍儿出去散心吗?”崔云英笑嘻嘻的将嫂子出外散心,偶遇崇景师徒二人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我看那道士倒有几分本事,便将他们师徒二人留下来,款待几日,权当是结个善缘!”
“若是如你说的,这道士还真当的上奇人异事了!”王文佐放下汤碗,眉头微皱:“不过应该先探探底细,确认安全之后方可留下!曹师傅!”
“属下在!”曹文宗沉声道。
“你派两个得力的手下去查一下那道人的底细!”王文佐道:“切莫让歹人混进府来!”
“是!”曹文宗应了一声,他走出门外,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回来了。
“你倒是小心!”崔云英假作嗔道。
“没办法!”王文佐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眼下盯着你我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由不得我不小心!”
“这倒也是!”崔云英目光转向一旁的曹文宗,突然问道:“曹师傅,若是让您口中吐气,最远可以吹灭多远之外的烛火?”
“多远之外的烛火?”曹文宗闻言一愣,稍加思忖之后答道:“回禀夫人,在下未曾试过,也不知道能吹灭多远之外的烛火,不过想必也就五六步吧,再远之外就不成了!”
“五六步?”崔云英微微一笑:“那道人便能吹灭八步之外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