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会不会让那人胃口变得太大呢?”护良小心的问道。
“有可能!如果是这种人,那说明你看错人了,其实这也没什么,看错人很正常的,那就换一个人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孩儿受教了!”护良沉声道,他犹豫了一下,小心问道:“孩儿方才进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杨遇春杨师范,他曾经在岛上教过孩儿的弓术,听他说是奉父亲之命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不少海东武士,当真有此事吗?”
“嗯!”王文佐点了点头:“我打算从海东各族募集两千精锐编入我的亲军之中,驻扎在我的宅邸里!”
“这——”护良吃了一惊:“这好像违反了国家法度了吧?”
“不错!但眼下是多事之秋,我不得不这么做!”王文佐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儿子,明白吗?”
“是!”护良咬了咬牙,突然跪了下来:“父亲,您这是想要夺取大位,自立为天子吗?”
王文佐看着跪在地上的护良,他虽然名分上没有继承自己的姓氏,却有张地地道道和自己相似的脸:国字脸高颧骨,严肃拘谨,喜怒不形于色。不论他母亲是谁,想必在他身上没留下多少自己的特征。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他问。
“有孩儿掌握北门禁军,狄先生有一万精兵在洛阳,慕容鹉手中也有数千人,孩儿不知道父亲您为何还要募集亲兵,甚至不喜触犯国家法度?”
“国家法度!”王文佐笑了起来:“要说这个,我已经不知道触犯多少次了!要不然今上是怎么登基的?”
护良顿时哑然,他默然片刻:“那不一样,不是吗?您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唐!”他的语气里带着少年独有的确信。
“是吗?”王文佐笑了笑:“说实话,我自己现在都有点不能确定了,人越老,就越记不得当初的初衷。其实这无关紧要,未来几个月会很危险,我必须有一支可以绝对信任的兵马,才有胜算!”
“未来几个月?您是说皇后生产吗?”护良问道。
“不错!”王文佐的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这个儿子成长的很快。
“如果皇后生下儿子还好,如果是个女儿,那就非常危险了!”
“生下女儿就危险?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她生的是个儿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沛王他们就算不满,也只有俯首听命。可如果是个女儿,那她就只能立鄱阳王为太子,那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沛王他们会起来反对?”护良问道
“不一定是沛王!很多其他人也会反对!”王文佐道:“我不知道会有谁,但一定有,更多的人会隐藏在幕后,整个长安会变成一片危险的森林,每个人都是猎手,也是猎物!”
“那您呢?您打算支持谁?”护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不禁暗骂自己蠢,这个时候父亲肯定不会确定下注,而是见机行事。
“自然是看情况啦!”王文佐笑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鄱阳王不能由皇后控制!”
“那我要做什么?”护良问道。
“控制住北门禁军,确保宫城安全就够了!”王文佐满不在乎的答道:“其他的,我已经有了安排,你无需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