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微怔,很快她便朝两人温柔一笑,“小楼,安年,你们,你们醒了?”
贺南楼甩开乔安年的手,他的视线在看见张倩柔时,瞳孔猛地一缩,被锐气捅破腹部的疼痛,令他的手指都神经质的缩了缩。
贺南楼冷漠地越过张倩柔。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迟早,会同这对母子慢慢清算。
这时,一双穿着烟灰色休闲裤的长腿出现在贺南楼的目光当中。
他的视线上移,看见了贺惟深那张同他日后很是有着几分相似的妖孽的脸。不同的是,贺惟深的眼睛边上,有一颗泪痣。这也使得他本来就极为妖孽的张脸更添风情。
却是他最为厌恶的一张脸。
“怎么?几天时间不见,见到爸爸都不知道叫了?”
贺惟深唇边勾着笑,伸手在贺南楼的脸蛋上轻掐了下。
态度与其说是对独子的亲昵,不知怎么的,更像是在逗弄宠物。
爸爸?
一个在他被绑架,绑匪威胁再不交出赎金,就要砍去他一根小拇指,贺惟深却还是绝情地挂断了电话,甚至在接话挂断前,电话里还能隐约能够听见男人暧昧的声音,这样的男人,也配当他的父亲?
在贺惟深的世界里,即时享乐才是最重要的。
贺惟深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甚至男人,儿子只要他想要,就有女人愿意为他生,哪里有他的快乐重要。像是贺惟深这一类的人,根本不配有儿子。
贺南楼极其厌恶地挥开贺惟深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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